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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镇压万邪的上剑。
怀宁君的苍水剑,显然同样是一把上剑。
不像破破烂烂遭过重创的太一,苍水是一把完好无损的上剑。
幻阵崩塌前的最后一次交手,怀宁君以剑引凤灵在半空画了一道圆月,驱动了苍水清山河镇冥秽的威能。
仇薄灯知道该怎么接住那一剑。
平剑提腕,剑尖向下,剑身自左向右横出,力在剑身,气透剑背。拦住后化剑一抹,翻身劈右。
但他没接住。
因为他倚仗的一身障气在剑落前,就被剑光尽数化去了。
血不断滴落,不断溅起水花。
仇薄灯环顾了一下四周,看了眼那些不断坠落的赤鱬。
它们落到屋檐柱角的阴影里,鳞光忽明忽暗,鱬城雨歇的瞬间,鱬鱼被迫直接进入休眠。但如果雨再停更久一些,它们便不是休眠,而是直接死去。
像一蓬燃尽的火。
业障被化去,赤鱬休眠。
他再无倚仗。
我不想就这么失去唯一一个能在剑术上胜过我的旧友。怀宁君淡淡地说。
他在最后一瞬间收住了剑势,否则仇薄灯眼下根本不可能站在街道上。
我说了,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。
怀宁君的白衫化为银甲,气息陡然暴涨刚刚和仇薄灯对阵的时候,他甚至还压制了部分修为似乎是手下留情,也似乎是想在多年后,与故人再次如往昔一般势均力敌地交手。
把钥匙给我,你走吧。
仇薄灯没说话。
他把插/进街道的太一剑拔/了/出来。
他闭上眼,右手握住剑柄,横剑胸前,左手缓缓地握上剑身,苍白的手指一根根地下压。破烂的剑刃割开皮肉,鲜血滚过寒铁却不再往下滑落,而是一点点沁进剑身。他缓缓移动左手,自左而右,以自己的血洗过太一剑身。
动作十分古怪。
仿佛一种古老的仪式。
一种献祭。
怀宁君的神色微微一变:你不要命了?
他身形一动,下意识地想要制止仇薄灯。
仇薄灯睁开了眼。
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瞳,怀宁君的脚步定住了,他一瞬间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记得一切还是不记得。
命鳞在仇薄灯的眼角燃烧。
长街再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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